程遇轻轻蹭去那抹水光,目光平和,厚重宽容。
“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。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,接受慢慢来,慢慢靠近。但我需要结果是好的,我需要一切达到预期。”
温荞迟了许久才反应过来,并且品味到一些细微的伤人。
爱也是可以结果论的吗?如果不能达到预期呢?一切是否就失去意义,需要果断舍弃?
但更让她伤心,或者说替他伤心的是,难道她从未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坚定喜欢着的?
为何她却一直觉得自己投入更深。
鼻头发酸,温荞感到无力和委屈。
“可是我…我真的很喜欢你,我也努力向你传达这份喜欢…”
“没关系,我知道,我知道你已经非常努力。”温柔轻拍,给予肯定,温荞好哄是一方面,他向来知道她需要什么该怎样哄是另一方面。
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望进眼底,他吻去女人面上湿润泪痕,冷静平和“但我贪心。我要比努力更深刻的东西,我要本能。”
迟钝的思维掩去尴尬,让温荞空白的表情变得合理。
朦胧水汽外恋人漆黑眉眼像无边黑洞,幽黑瞳仁像巨口深渊。
她站在崖边平地隐约觉得自己正触及危险边界,需要后退。
但深渊诱惑,这是他的另一面,是恋人光鲜背后只向她袒露的狭隘但炽热的爱。
她真是纯白纸张。
程遇冷眼旁观,轻易靠近。
带着分不清真情假意的浅淡弧度,他与她薄唇相贴却并不亲吻,直到她忍不住,视线直勾勾地凝在那里,他反而坏心地握住腰臀,让丰腴臀部和蚌肉在鸡巴上磨,嘴里还温柔喃道:
“你知道吗,我养了一条边牧叫等等。他聪明狡黠,我一动就知道什么意思,所以不等指令和骗指令是他的本能。但我是他的主人,聪明愚笨不重要,他是我的、听我的才重要。所以逆本能训练是他的本能训练,服从指令是他后天本能。”
“而你,宝宝。”耳鬓厮磨,灼热的呼吸喷洒耳际,他用鼻尖蹭着脸颊亲吻同时,被内裤和蚌肉包裹的头部陷入一点再抽离一点,他微微喘息,缠绵而暧昧地问“告诉我你喜欢谁,这一瞬你心里本能想到了谁?”
“你。”她很快回道“喜欢着你,想着你。”
泪眼朦胧的可怜女人,既要接受心灵拷问,又备受情欲折磨。微红唇角被晶莹水光覆盖,她低声喃喃,含糊而软弱。
她其实无法处理大段大段的信息和话语,但她听到了本能,本能的喜欢谁,本能的想谁。
想你,满脑子都是你,无时无刻不在喜欢你。
涌出的每一滴泪,一半是委屈,剩下一半还是喜欢。
但他问,“‘你’是谁?”
他问的温柔,却夹杂莫名的微妙和冷静,仿佛把她往某个方向指引。
于是温荞一边被磨得难受喘息,一边痴痴重复,“‘你’?”
“嗯,‘你’。亦或是‘念’。”温和从容,他不动声色地指引歧路。
于是她也本能念道,“...‘念’?”
“嗯,念什么。”
“...念离?”
话音落,钳制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。
温荞微微吃痛,却也在这时脑袋轰然炸开,睁大眼睛,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
整张脸瞬间失去血色,混沌的大脑和酒意一时也清醒几分。
她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,身子微微发抖,看着面无表情的恋人几乎腿软的想要下跪,僵硬而空白地完全没想对方是否有引诱嫌疑。
直到不知多久过去,他终于不再以那副可怕面孔示人,温荞惯来的讨好和求全重新获得勇气,菟丝花一样依附抱紧,流着泪道歉,才等到对方开口。
“很可惜,失败了。”他面色平静,握住对方纤细手臂,平和友好地说了第二句话。
“想想今晚怎么走吧。” ', ' ')